第148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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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初靈姿與雲鶴知落在最後。
初靈姿悄聲道：“即便找到來人是誰多半也不會牽扯出謝君和。”
雲鶴知“嗯”了聲：“所有的人、事都不是他親自動手, 普通證據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初靈姿咬了咬牙，下定了某種決定般：“其實，還有最後一個辦法。”
雲鶴知似乎想阻止她說, 初靈姿卻搶先說了出來：“我想引蛇出洞。”
雲鶴知斬釘截鐵地否決：“不成。”
“為何？”
“引蛇出洞, 蛇不見獵物哪有那麽容易出洞，你是不是想用自己當誘餌？”
被雲鶴知說中, 初靈姿啞然。
雲鶴知不同意：“太過危險, 你知不知道謝君和是什麽樣的人，竟然敢提出這樣的法子。”
初靈姿苦笑：“怎麽不知，沒人比我更知道他是什麽人，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雲鶴知沈默半晌：“少卿大人不會同意。”
初靈姿：“你又不是他，怎知他不會同意？雲大人, 你不必勸我，我決定了，謝君和, 我一定要撕爛他的畫皮, 揪出他的真面目。”
雲鶴知：“你以為就你一個想撕爛謝君和的畫皮嗎？你與他不熟, 想混跡在他身邊取得信任恐怕不易，我已與他接觸了一段時日，若真要有人做誘餌, 我去做。”
初靈姿還想辯駁，雲鶴知卻不容她反駁：“初大人，別說了, 你可以從旁協助。”
其實初靈姿提出這個方法有她的私心, 她想去見她娘, 她想知道她娘現在過得如何。
可初靈姿也知道，若是自己擅自行動, 若只是打亂了整個事件的布局倒罷，更嚴重的怕是會出人命。
初靈姿只能點頭：“雲大人，你處處留心，若有需要我做什麽的，盡管說。”
幾人在路口兩兩分組，初靈姿與雲鶴知一起，兩人去了東寶街，那條街上食肆多，一間挨著一間地問。
問到一間北食鋪時，一個夥計端著盤子從兩人身邊路過，又退回來：“二位，您說的這單我好像有些印象。”
“午前兒，來了個青年人，穿得挺得體，是件藏青色暗花的袍子，說話也斯斯文文，叫了一份醬豬蹄，一份紅燒魚，一份菱白鮮，還有一份冬瓜鮮，我還說他一個人哪吃得了這些，那人卻說他帶了食籃，要帶走，盤子都還沒還回來。”
初靈姿整個人都亮起來了，重覆一遍問道：“盤子沒還？”
夥計搖頭：“哪兒那麽快，多半要明兒才會來。”
雲鶴知忙問：“店家，你們幾點打烊？”
店家樂呵呵地：“小店子時前關門上板，在此之前，二位無論何時來，都有的吃。”
初靈姿：“多謝店家，定然來光顧。”
她扯著雲鶴知走遠：“雲大人，你在此看著，我去找人盯著這家店，那人若是來還盤子，定將他拿下。”
初靈姿三步並兩步跑回大理寺，卻聽聞陸聞淵與程帆懸進了宮。
碰巧孟河回來，向孟河征求了意見後，孟河立刻派了四人一組輪流蹲守。
……
陸聞淵跟著程帆懸進了禦書房便看見立在一旁的謝君和。
兩人向文啟帝行禮。
高文安悄悄給陸聞淵使眼色。
文啟帝輕咳一聲：“高文安，眼睛要抽筋了。”
高文安忙笑道：“什麽都逃不過皇上的眼睛。”
文啟帝輕哼，不悅的目光落在陸聞淵身上：“可知這個時辰宣你進宮所謂何事？”
陸聞淵嬉皮笑臉：“臣兩日未上朝，皇上定然是想念微臣……”
話未落音，文啟帝一塊硯臺砸來：“滿口胡言亂語。”
陸聞淵眼疾手快地接住硯臺。
“皇上息怒，”陸聞淵將硯臺放回禦桌，“皇上罵我，總得讓我知道由頭不是。”
文啟帝白了他一眼，氣得手哆嗦，指著他：“你還有臉問，謝尚書人就在這，你同他好好解釋。”
謝君和面無表情地看著陸聞淵：“不知我謝家如何得罪了侯府，竟要落得被人掘墳的地步？”
他一句話便將雙方的矛盾提高到了謝家與整個侯府，倒是撇去了他個人的問題。
陸聞淵輕笑：“謝尚書這叫什麽話，謝尚書掌管大鄴律法，給百姓公正公道，保大鄴百姓生命財產安全，我敬重還來不及，如何談得上與謝大人有齟齬。”
陸聞淵又將矛盾從侯府與謝家糾正回了只屬於兩人之間。
“說那些好聽話沒用，”謝君和一揮手，“我只問你，為何掘我父母墳墓，今日你若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事決不能完，皇上，”他向文啟帝行禮懇求，“臣雖微不足道，可父母早逝，臣不能盡孝心本已是揮之不去的心結，如今二老死後還不能得安寧，是臣這個做兒子的無能，求皇上還臣父母一個公道。”
說著，他朝著文啟帝跪拜下去。
文啟帝給了高文安一個顏色，他忙將人扶起：“謝大人這是何必呢，咱們皇上最是公正，定會還受害人一個公道，也必不會放過作惡之人。”
“有勞高公公。”謝君和順勢起身。
文啟帝瞟著陸聞淵：“你可有話說？”
陸聞淵破罐子破摔：“確實是臣挖了謝家二老的墳，可臣若說弄錯了，怕是謝大人也不會信，那麽臣便無話可說。”
程帆懸忙道：“皇上，您最了解聞淵，他不是……”
文啟帝打斷他：“朕確實最了解他，從小便混不吝，沒有他不敢幹的事，聽他方才與謝愛卿說話時那個陰陽怪氣的樣，既然不知錯，那便罰到他知錯為止，來人，”文啟帝喝道，“卸了陸聞淵的腰牌，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回家閉門思過，十日後，若是還不向謝尚書斟茶認錯，繼續挨板子，謝尚書何時原諒他，何時算完。”
門外進來兩個侍衛，抱歉地看了陸聞淵一眼。
陸聞淵沒為難他們，自行解下腰牌：“可替我收好了，若是弄壞了，別怪我翻臉。”
然後，昂首闊步地出門挨打。
見他那樣，文啟帝更是氣得想罵人：“高文安，出去看著，告訴他們，誰敢手下留情，朕撕了他。”
高文安那個心疼啊。
趕出去見陸聞淵已經趴在竹凳上：“您說您，服個軟不就成了，皇上哪能真罰，非得叫什麽勁。”
陸聞淵：“高公公，好生替我數著，別讓他們打多了。”
說著還沖著高文安咧著嘴笑。
高文安哀其不爭地跺腳。
謝君和打殿裏出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陸聞淵：“勞煩高公公了。”
說著，邁著步子離開，不一會，身後傳來板子拍在身上“啪啪啪”的響聲，還伴隨著陸聞淵的哀嚎。
……
次日，蹲守的衙役帶回了前去還盤子的年輕人，幾人望眼欲穿地等著陸聞淵回來審人。
陸聞淵沒等著，等來了程帆懸。
程帆懸面色難看，簡短道：“陸聞淵私自挖了謝尚書父母的墳墓，被聖上革職反省，何時回來暫不可知，你們有事直接來與我說。”
初靈姿一聽跳起來就要說那墳是她挖的，與陸聞淵一點關系也沒有。
被羅淩、沈潭和雲鶴知三人死死拉著，捂住了嘴。
程帆懸默默看了初靈姿一眼：“都不許鬧事，該查案查案，你們老大要的，是你們偵破每一起到達大理寺的案件，不讓每一樁案子留遺憾，明白了嗎？”
八人齊齊答道：“明白了。”
程帆懸走了，羅淩幾人才放心地松開初靈姿。
羅淩寬慰道：“你說了也救不了老大，反倒讓自己也折進去，大理寺不怕事，既然謝君和向大理寺宣戰，我們沒有不應的道理，沒聽寺卿大人的話，偵破每一起達到大理寺的案件，魯影案，無名骸骨案，付家滅門案，現在我們也知道了謝禮夫婦的死並非意外，那麽一樁一件，都要查個明白。”
雲鶴知：“羅大人說得沒錯。”
孟河道：“如今已知四個案子都與謝君和脫不了關系，那還盤子的小子已經抓到，老袁你與知樂審他，石開你與老羅盯著許老頭，看他何時能覆原骸骨的樣貌，盡快查到骸骨的身份，我與沈潭再去查付家滅門案，究竟當年是誰舉報了付家，靈姿，謝禮夫婦與老仆的死是你和鶴知查到的，還交給你們二人繼續去查。”
放了衙，初靈姿去武昌侯府探望陸聞淵。
陸聞淵正趴在榻上看書，見初靈姿來了放下書想起身。
初靈姿兩步上前按住他：“別亂動，扯著傷口怎麽辦？”
陸聞淵：“沒事，我皮糙肉厚，這點傷不算事。”
初靈姿哪肯信他：“疼不疼？讓我爹來給你瞧瞧好不好？”
“別了吧，傷在屁股上，給未來老丈人看屁股，多不好意思。”
初靈姿被他氣笑，伸手就要捶他，堪堪要捶到身上，收回了手。
陸聞淵正了色：“這一頓板子，是打給謝君和那些人看的，我挨了板子，被摘了腰牌，他們才能放松警惕，你們便有機可乘。”
初靈姿：“你……”
陸聞淵勾著嘴角笑：“聖上又不傻，我早前便於他提過徹查謝君和與陳鑒之事，他怎會不知，只不過這出苦肉計唱的，可疼死我了。”他動了動，疼得狠狠地“嘶”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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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靈姿與雲鶴知落在最後。
初靈姿悄聲道：“即便找到來人是誰多半也不會牽扯出謝君和。”
雲鶴知“嗯”了聲：“所有的人、事都不是他親自動手, 普通證據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初靈姿咬了咬牙，下定了某種決定般：“其實，還有最後一個辦法。”
雲鶴知似乎想阻止她說, 初靈姿卻搶先說了出來：“我想引蛇出洞。”
雲鶴知斬釘截鐵地否決：“不成。”
“為何？”
“引蛇出洞, 蛇不見獵物哪有那麽容易出洞，你是不是想用自己當誘餌？”
被雲鶴知說中, 初靈姿啞然。
雲鶴知不同意：“太過危險, 你知不知道謝君和是什麽樣的人，竟然敢提出這樣的法子。”
初靈姿苦笑：“怎麽不知，沒人比我更知道他是什麽人，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雲鶴知沈默半晌：“少卿大人不會同意。”
初靈姿：“你又不是他，怎知他不會同意？雲大人, 你不必勸我，我決定了，謝君和, 我一定要撕爛他的畫皮, 揪出他的真面目。”
雲鶴知：“你以為就你一個想撕爛謝君和的畫皮嗎？你與他不熟, 想混跡在他身邊取得信任恐怕不易，我已與他接觸了一段時日，若真要有人做誘餌, 我去做。”
初靈姿還想辯駁，雲鶴知卻不容她反駁：“初大人，別說了, 你可以從旁協助。”
其實初靈姿提出這個方法有她的私心, 她想去見她娘, 她想知道她娘現在過得如何。
可初靈姿也知道，若是自己擅自行動, 若只是打亂了整個事件的布局倒罷，更嚴重的怕是會出人命。
初靈姿只能點頭：“雲大人，你處處留心，若有需要我做什麽的，盡管說。”
幾人在路口兩兩分組，初靈姿與雲鶴知一起，兩人去了東寶街，那條街上食肆多，一間挨著一間地問。
問到一間北食鋪時，一個夥計端著盤子從兩人身邊路過，又退回來：“二位，您說的這單我好像有些印象。”
“午前兒，來了個青年人，穿得挺得體，是件藏青色暗花的袍子，說話也斯斯文文，叫了一份醬豬蹄，一份紅燒魚，一份菱白鮮，還有一份冬瓜鮮，我還說他一個人哪吃得了這些，那人卻說他帶了食籃，要帶走，盤子都還沒還回來。”
初靈姿整個人都亮起來了，重覆一遍問道：“盤子沒還？”
夥計搖頭：“哪兒那麽快，多半要明兒才會來。”
雲鶴知忙問：“店家，你們幾點打烊？”
店家樂呵呵地：“小店子時前關門上板，在此之前，二位無論何時來，都有的吃。”
初靈姿：“多謝店家，定然來光顧。”
她扯著雲鶴知走遠：“雲大人，你在此看著，我去找人盯著這家店，那人若是來還盤子，定將他拿下。”
初靈姿三步並兩步跑回大理寺，卻聽聞陸聞淵與程帆懸進了宮。
碰巧孟河回來，向孟河征求了意見後，孟河立刻派了四人一組輪流蹲守。
……
陸聞淵跟著程帆懸進了禦書房便看見立在一旁的謝君和。
兩人向文啟帝行禮。
高文安悄悄給陸聞淵使眼色。
文啟帝輕咳一聲：“高文安，眼睛要抽筋了。”
高文安忙笑道：“什麽都逃不過皇上的眼睛。”
文啟帝輕哼，不悅的目光落在陸聞淵身上：“可知這個時辰宣你進宮所謂何事？”
陸聞淵嬉皮笑臉：“臣兩日未上朝，皇上定然是想念微臣……”
話未落音，文啟帝一塊硯臺砸來：“滿口胡言亂語。”
陸聞淵眼疾手快地接住硯臺。
“皇上息怒，”陸聞淵將硯臺放回禦桌，“皇上罵我，總得讓我知道由頭不是。”
文啟帝白了他一眼，氣得手哆嗦，指著他：“你還有臉問，謝尚書人就在這，你同他好好解釋。”
謝君和面無表情地看著陸聞淵：“不知我謝家如何得罪了侯府，竟要落得被人掘墳的地步？”
他一句話便將雙方的矛盾提高到了謝家與整個侯府，倒是撇去了他個人的問題。
陸聞淵輕笑：“謝尚書這叫什麽話，謝尚書掌管大鄴律法，給百姓公正公道，保大鄴百姓生命財產安全，我敬重還來不及，如何談得上與謝大人有齟齬。”
陸聞淵又將矛盾從侯府與謝家糾正回了只屬於兩人之間。
“說那些好聽話沒用，”謝君和一揮手，“我只問你，為何掘我父母墳墓，今日你若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事決不能完，皇上，”他向文啟帝行禮懇求，“臣雖微不足道，可父母早逝，臣不能盡孝心本已是揮之不去的心結，如今二老死後還不能得安寧，是臣這個做兒子的無能，求皇上還臣父母一個公道。”
說著，他朝著文啟帝跪拜下去。
文啟帝給了高文安一個顏色，他忙將人扶起：“謝大人這是何必呢，咱們皇上最是公正，定會還受害人一個公道，也必不會放過作惡之人。”
“有勞高公公。”謝君和順勢起身。
文啟帝瞟著陸聞淵：“你可有話說？”
陸聞淵破罐子破摔：“確實是臣挖了謝家二老的墳，可臣若說弄錯了，怕是謝大人也不會信，那麽臣便無話可說。”
程帆懸忙道：“皇上，您最了解聞淵，他不是……”
文啟帝打斷他：“朕確實最了解他，從小便混不吝，沒有他不敢幹的事，聽他方才與謝愛卿說話時那個陰陽怪氣的樣，既然不知錯，那便罰到他知錯為止，來人，”文啟帝喝道，“卸了陸聞淵的腰牌，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回家閉門思過，十日後，若是還不向謝尚書斟茶認錯，繼續挨板子，謝尚書何時原諒他，何時算完。”
門外進來兩個侍衛，抱歉地看了陸聞淵一眼。
陸聞淵沒為難他們，自行解下腰牌：“可替我收好了，若是弄壞了，別怪我翻臉。”
然後，昂首闊步地出門挨打。
見他那樣，文啟帝更是氣得想罵人：“高文安，出去看著，告訴他們，誰敢手下留情，朕撕了他。”
高文安那個心疼啊。
趕出去見陸聞淵已經趴在竹凳上：“您說您，服個軟不就成了，皇上哪能真罰，非得叫什麽勁。”
陸聞淵：“高公公，好生替我數著，別讓他們打多了。”
說著還沖著高文安咧著嘴笑。
高文安哀其不爭地跺腳。
謝君和打殿裏出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陸聞淵：“勞煩高公公了。”
說著，邁著步子離開，不一會，身後傳來板子拍在身上“啪啪啪”的響聲，還伴隨著陸聞淵的哀嚎。
……
次日，蹲守的衙役帶回了前去還盤子的年輕人，幾人望眼欲穿地等著陸聞淵回來審人。
陸聞淵沒等著，等來了程帆懸。
程帆懸面色難看，簡短道：“陸聞淵私自挖了謝尚書父母的墳墓，被聖上革職反省，何時回來暫不可知，你們有事直接來與我說。”
初靈姿一聽跳起來就要說那墳是她挖的，與陸聞淵一點關系也沒有。
被羅淩、沈潭和雲鶴知三人死死拉著，捂住了嘴。
程帆懸默默看了初靈姿一眼：“都不許鬧事，該查案查案，你們老大要的，是你們偵破每一起到達大理寺的案件，不讓每一樁案子留遺憾，明白了嗎？”
八人齊齊答道：“明白了。”
程帆懸走了，羅淩幾人才放心地松開初靈姿。
羅淩寬慰道：“你說了也救不了老大，反倒讓自己也折進去，大理寺不怕事，既然謝君和向大理寺宣戰，我們沒有不應的道理，沒聽寺卿大人的話，偵破每一起達到大理寺的案件，魯影案，無名骸骨案，付家滅門案，現在我們也知道了謝禮夫婦的死並非意外，那麽一樁一件，都要查個明白。”
雲鶴知：“羅大人說得沒錯。”
孟河道：“如今已知四個案子都與謝君和脫不了關系，那還盤子的小子已經抓到，老袁你與知樂審他，石開你與老羅盯著許老頭，看他何時能覆原骸骨的樣貌，盡快查到骸骨的身份，我與沈潭再去查付家滅門案，究竟當年是誰舉報了付家，靈姿，謝禮夫婦與老仆的死是你和鶴知查到的，還交給你們二人繼續去查。”
放了衙，初靈姿去武昌侯府探望陸聞淵。
陸聞淵正趴在榻上看書，見初靈姿來了放下書想起身。
初靈姿兩步上前按住他：“別亂動，扯著傷口怎麽辦？”
陸聞淵：“沒事，我皮糙肉厚，這點傷不算事。”
初靈姿哪肯信他：“疼不疼？讓我爹來給你瞧瞧好不好？”
“別了吧，傷在屁股上，給未來老丈人看屁股，多不好意思。”
初靈姿被他氣笑，伸手就要捶他，堪堪要捶到身上，收回了手。
陸聞淵正了色：“這一頓板子，是打給謝君和那些人看的，我挨了板子，被摘了腰牌，他們才能放松警惕，你們便有機可乘。”
初靈姿：“你……”
陸聞淵勾著嘴角笑：“聖上又不傻，我早前便於他提過徹查謝君和與陳鑒之事，他怎會不知，只不過這出苦肉計唱的，可疼死我了。”他動了動，疼得狠狠地“嘶”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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